Wednesday, December 31, 2008

繪聲說影 * 波比





假如,我是說假如,告訴你我跟電臺有某種特別電波交流感應,譬如我的記憶留聲機突然有日心血來潮,響起某首聽過的歌曲是再也平常不過,奇怪的是無論它們是舊曲新曲,每每當我扭開無線收音機時,那個原本在我腦海縈迴不去的旋律,就會倏聲不分左右出現在耳邊。完全不用叩應發短訊送傳真來點唱,認真慳時慳力又環保,知我心者莫如賣聲為生的電臺主播,好過肚裡成日粒聲不出的蹩腳大夯蟲。不過最近這種妙發事件已經很少發生,因為天生限度極小的容忍,對於眾廣告商不停潑水猛浸電臺的作法,好難不把純粹聽歌的興致推向瀕臨崩潰的邊緣。

皆不能再從電臺找到知心播音人,特殊異稟唯有轉念之間過主付費電視臺,並婁試婁爽且準確有如其事。並不是想到邊部影片就立即在電視上看到,畢竟付費電視臺的節目編排不比電臺主播識得奉國情行事,就可以隨心所欲安然播歌。臨時被媒體監察局長釘上,無故招惹不必要的腰斬或抽空,像最近的 《300》就讓我牙痛不止三百陣。遠的不提,近來有幸被我念著的入選佳片,有被稱為廿十五部必看波里活電影之一的《Bobby 波比》。

之前有提起這部在兒童時期看過,由導演 Raj Kapoor 於七三年出品的影片,並由自己年輕的兒子 Rishi Kapoor 配搭當時年屆十六歲的美人兒 Dimple Kapadia ,一部如假包換的 Teenage Flick,就像現在荷里活出產的青年少女歌舞片如《High School Musical》 一樣,風靡了全印度之後也隨著熱帶季候風吹來了同樣有蕉風椰雨的東南亞,一樣不分膚色受到本地觀眾的厚愛與禮待。

付費電視臺不知暗地裡弄什麼鬼主意,打從廿七號至明年月初好心增加兩個免費頻道,管它叫 Fiesta 或 AXN Beyond ,總之不用給錢的就是好波,噢對不起,是好頻道。週末早上看完重播的電視劇後就轉臺去 Fiesta ,試著撞彩找出有什麼好的節目可看。真是講出來都不可相信,一看就是故事剛要開始的《波比》,把原本想要出街的心情重拾拋回沙發上,翹起手腳準備花大概三句鐘的時間,把這期待已久跟我一起長大的愛情歌舞「歷史片」重溫一番。

可能細時識字少,大部份時間都不能了解故事何必那麼長氣(或迂迴曲折),但對戲裡時不時出現的歌舞與歌曲反有幾份記掛。像每一部波里活電影中會例牌出場,用來做一對戀人唱歌載舞背景用的花園雪山(被譽全印度最美的喀什米爾可能已成衝突禁區而要去到瑞士取景)、供眾人跳大陣張排舞的豪宅或街頭、男女主角不停換衫換景如換氣般又唱又跳、蔑視稍為發福身型照舊肥施大隻左扭右蹬後,似肉緊多過密塞兼窄到就快剝線的戲服,也未曾發生走光或畜意暴露的不雅事件,認真險。除了好人壞人打斗時用來劈頭兜心口的音效聽來特別大聲之外,還會有一兩首帶著魔術般旋律的歌曲,成功奪得觀眾心水而對該片留下深刻的印象,像戲裡男女主角被困在度徦屋裡對唱的「Hum Tum」。已經一事長一智的我終於明白除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實況之外,暗中以「含啖」過場的畫外之音,也是倆人初嚐愛情甜蜜禁果後,不斷笑咪咪手拉手從度徦屋中走出來的無私顯見私。

導演為了使觀眾覺得花幾角錢看戲,大到似值得幾個牛車輪甘架勢,動輒就滾幾千幾萬尺的膠片來拍攝,無必要長篇大論的波里活電影。記得曾在某戲院看過《我的朋友‧象》,觀眾不單要學好忍氣(呼吸)排隊買票入場的功夫,忍屎忍尿忍渴忍餓也是必要學到駕輕就熟。影片通常都有一次幕間休息讓觀眾出來透氣解手買零嘴吃,但見到人山人海之後也只好作罷繼續忍忍忍。難怪不甘同味只看當時得勢港產片的口痕友,就發明了這麼一句仿印度音饒口令:「忍得就忍 ,唔忍得就搲 !」

搲——不是得閒同豬朋狗友媽咪小姐在歡樂時光中搲拳猜枚,或約好意中人到河邊羅曼蒂克搲船作樂,而是眾樂樂不如獨樂樂的私底下抓癢也。

Saturday, December 27, 2008

聖誕雜牌 * 故事











今年的聖誕氣氛經過金融海嘯幾輪無情傾覆後,別說裝飾美崙美奐的商店門可羅雀,守著又冷又凍的空店銷貨員連有隻蚊子飛過也可聽見。千顧萬盼唯獨不見往日一買就幾百幾千之大客的芳蹤,做慣老細的看到如此清況會否因此觸景傷情一番我不知,但很想跟老細們建議不如在聖誕節過後就家家開始拿出來播放,年年同曲不同詞的老土華人新年歌曲,改播那首讓人聽了立即抖擻精神兼肯定會刺激消費慾望指數——白光女士首本名曲之「如果沒有你」,間中加些復古電音雷鬼街頭饒舌混音版本,包管可以一網打盡老中青三代庶民的下懷。其功效教每個患了「春天又來咯」這種乍暖還寒的焦慮症候群暫時忘記年終花紅的得失,更可以聞歌就即刻要沖去血拼魔辦好春貨應節。當老細們看見賣春的和買春的都忙個不亦樂乎時,也好自然會笑個不亦樂乎也。攪完吃的也不要忘記在新春衣服堆中,拉皮帶扯衫袖剝線頭及討價還價幾番,事後紅著眼睛梗住喉嚨的精明消費者會咬實牙根告訴你:「什麼都假,可以抓得住及握在手裡的是最真。」

就快送走零八年和趁著消費者沒多餘錢到外地游山玩水時,聰明的片商當然會依時推出幾部祕密收藏好的應節重頭聖誕新年大製作,好將人潮留在戲院裡伺機撈些油水之外還可以用來驅趕經已盤繞許久的陰風寒流,正中一石二鳥之妙計。其中有澳里活導演 Baz Luhrmann 特選自家人來到私家後花園表演經歷太平洋戰爭蹂躪後的《Australia 澳大利亞》,看看國寶級帥哥美女倆人可在大至國與家園重建的主體,到小至個人的愛恨情愁生離死別(或 vis-à-vis)中取得輝煌(票房)勝利乎?

另外荷里活也提早一個禮拜派出由 Keanu Reeves 扮演的登樣外星親善大使《The Day The Earth Stood Still 地球停轉日》,特地從外太空趕來告誡人類要愛惜眼前僅有的地球,繼續這麼沒頭沒腦的胡任糟蹋,後果就是外星親善大使將會來個徹頭徹尾還原素顏妝,變成惡樣惡眉惡眼大屎後再把珍貴的地母完全毀滅,問你怕未?本片原是 Robert Wise 於五一年拍攝的同名同戲,早已鬧創作荒的荷里活在重要的補倉關鍵時刻,只能交出這部早期以 B-grade 電影之名而拍,假如不是基奴的忠實崇拜粉絲,勸君還是去找 Criterion Collection 發行的原作來看,費事看見不文不類的改編後大喊眼怨和不值。

除了這兩部較「大」的製作,還有接踵而來由漫畫家升級為導演 Frank Muller 拍攝的《The Spirit》。美國人的心情正在風雨飄搖的經濟無底大海浮沉,個個都盼望早日有位無名英雄出來挑大燈慈航普渡眾生,住在大西洋另一邊的我們也何嘗不?下下要叫人忍俊不禁的 Adam Sandler 這次帶來闔府統請《Bedtime Stories 魔法童話夜》,因為這回出資的是正經到不能的迪士尼先生,所以甭想再看到阿當兄瀄洗髮精搾剪刀拿吹風筒替街坊婦孺理髮之餘,在特設的暗房大方捨身做廣施甘霖的凸務,越卓地使用「Hard & Shag」來堅持髮型外觀之外,同時有滋潤身理與內在心理的功能,真是一舉而三得,打破全部金賽氏的威水記錄。相信這麼罕有,邊看邊覺得臺下觀眾席也同為之歡叫與騷動的特效,也從此自戲院消聲匿跡一去不返矣。

雖然這樣會讓些許成年觀眾覺得抱憾之外,做人也無須這般自私到不顧小影迷觀賞家庭娛樂片的着數。難得小朋友得閒在比華利山上尋回《Beverly Hills Chihuahua 走佬芝娃娃》,跟著隨阿當兄到處拋笑彈後再討個逢人見到都會溶化的溫情教育,聽聽幾場可以用來築個好夢的枕邊故事,也實是無傷大雅的。思想要重溫無厘頭笑翻天的滋味,唯有過主去找 Jim Carrey 《Yes Man 乜都得先生》來解癮。一路來對加利先生演來演去只有我我我的表情無啥興趣,不過他想藉著戲名來戲謔觀眾的無腦或自己的技窮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涉含沙射影之嫌也希望他的身價,能夠憑這部戲重新獲得發牌話事權,要不多年自扣喜劇之王的高帽,也很難擔保可以在人情永遠比北極更凍的荷里活,再有幾次翻新翻身翻盤的可能。

看完西片的聖誕新年菜單再瞄一下中餐館的櫥窗,本來跟耶穌慶祝生辰從來就不是華人的傳統節目,所以無論如何不要奢想做慣燒臘味的香港師傅會忽然拿出隻烤火雞來挂,這麼唐突的行為會嚇著街坊不得止,更會惹來不必要的流言蜚語譬如「和番」、「篤心口」、「入耶穌教」‥這都不是從小就拜慣祠堂靠吃福壽糕長大、性政治觸覺是再正確(或錯誤?)不過的現代爺兒們看得過眼的濕碎事。近來華人為了要同世界普普文化接軌,不惜得罪鄉親夫老甘冒浸豬籠之險,也要揭開密實古老傳統面紗背後的真相。投資者更頻頻向東西方觀眾做小動作,介紹打得舞得又唱得的重量級大師如《Ip Man 一代宗師‧葉問》和即將要抹粉擦胭、撥水袖擺蘭花指、萬眾期待用標致正板京腔登臺唱拉闊的《Forever Enthralled 梅蘭芳》。就不懂現代爺兒們發現宗師原來為了保留精湛民間傳統藝術,是個甘願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變裝皇后之後,雄糾糾大丈夫心理會否從此軟到似一塊水豆腐跌到淵谷深底劈啪啦響後,任由怎麼喚力使勁都再也硬不起來?又或著索性東施效顰提起心肝下海為變裝王國另闢蹊徑,更在有意無意蓄意故意含意願意鐘意‥種種意中自發另一個新穎性潮流?

或許,有時可能就是這樣一昧靠誤打盲撞,而有機會成為時代周刊下一個年度封面人物也說不定。

Saturday, December 20, 2008

鐵達尼號 * 寫真



看《鐵達尼號》的時候是在某年的那一天?會這麼問是因為當這部被稱為史上最賣座的現代偉大西方愛情電影,宛美百老匯戲劇般在某戲院長期占據一段擋期,上演了一場又一場,由電臺主播自動挑選或聽眾要求點唱的主題曲有如每日例湯從收音機中潑出街,見到朋友的問候語再也不是「吃飽未?」而是啼笑皆非的「哭了未?」,想到全世界剩餘的陸地已差不多被冰山撞沉的油輪淹到水浸眼眉,一向逢愛情片必追的我又怎麼沒機會踏到這淌渾水?

說出來真是不那麼好意思,過億元的票房記錄完全沒有我大方施惠的一份(日後證明我當初做的微小決定使到導演沒法子用它作為千萬離婚贍養費而慶興)。當天有幸碰到也是被一位恨我不能變成《鐵》迷的朋友強留在家裡看的光碟版本,從來就沒有名正言順的坐在戲院裡花三句鐘把整部片子由頭看到落腳。過後當朋友問起「你跳,我跳」這句經典對白曾經在什麼時候提起?身處二十多樓高和一臉茫然的我很想講出這句已壓抑在心底很久的潛臺詞:「我現在就跳。」

要是你問我一切有關《阿飛正傳》的劇情與對白,我不必翻箱倒篋也可以像報稅般一字不漏的虔誠奉上真金白銀。至於《鐵》嘛‥坦白說,戲中處處過於機關算盡的悲情,真不是特別砸大錢用電腦科技搭棚裝景襯托出來的癡情可比擬。這麼說難免會想到有錢好辦事之嫌而枉顧幕後一班創作人嘔心瀝血的匠心經營,但事實靠運氣旺起來的也往往只是站對位子演戲和長著甜美蛋臉稚氣未脫的年輕偶像們。花錢買票並帶著雪亮眼睛入場的觀眾不會為霎眼閃過、用好多心思做得逼真又豪華的荷里活經典場景而灑淚,但有本事吸引觀眾流連往返的原因竟然是催發傑克畫那幅黃黚黚蘿蕬肖像的慾望。

信不信由你,自從《鐵》上映之後有很多型男索女突然像受到特別感召般開竅,紛紛撥電到城中找最會拍寫真的名牌攝影師,不吝付高價酬勞務求盡快得到攝影大師的預約,更盡量趕在一票閒雜人士開始作出人身攻擊時悉心在鏡頭與燈光面前上妝準備好姿勢,堅挺著我不入地獄誰人入的決心來拍好獨家寫真集為榮。各人不惜屈就求得一脫美其名是為吹彈得破的花容月貌與油光四濺的精肉留下彌足珍貴的一面,私底下除了能夠在擁有如此癖好的同黨面前擺蒲士秀身材曬冷之外,自製的咖啡桌書本裡還隱約藏著大夥心照不宣的自我膨脹無限虛榮心與極度自戀水仙花情意結。將來眾人邁入花甲之際再拿出為呈一時之勇而留下的狐狸尾巴來聊堪告慰時,希望觀者的心情與感覺不會為了接受一人被逼分飾兩角的事實對照記而重演當年鐵達尼號與朦朧冰山相撞後的慘不忍睹狀—上帝保佑。

Monday, December 8, 2008

量子危機 * 邦史






這邊話口沒完要忘掉戰爭,那邊就發生恐佈份子襲擊五星級酒店兼挾持旅客為人質的慘劇。正想從金融海嘯的連番折磨中舒緩一口氣,新一波恐佈襲擊就在毫無預料中的孟買爆發起來。極度同情無故遭受厄難的旅客之時也不禁擔心本區域的防恐措施,是否已足夠達到讓我們安然度過今年的平安夜?

愈想就愈覺得心寒悸慄,平民白姓就像帶著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的心情出門公幹旅遊。經過重重海關人員的左翻右抄後抵達目的地後,正在酒店的大廳辦登記手續或喝著鮮甜果汁稍息時倏然間殺出一群凶神惡煞的恐佈份子,以鎗堅炮利的武器兼聲大夾粗的語候講一大堆與公幹與旅遊無關的訊息,跟著聽見機關槍的子彈狂射、尖叫聲此起彼落和遊客正抱著頭亂竄或匐伏於地‥假如不幸成為這慘劇中的一員,此時此地此刻第一個浮上腦海的印像會是什麼?會不會在這十萬火急風頭酷似電影情節的匪諜爭奪戰中想起那位風流倜儻,專以代號為名子的英國超級特務員 007 來打救?我不敢肯定。

這位被英國作家 Ian Fleming 於一九五三年創造出來的小說人物是專用高科技武器、性感指數爆燈的邦女郎配搭一開金口就足以混淆地球一切雌性與磁場正常操作的 Sean Connery 於一九六二年的《Dr. No》拉開其電影序幕,之後經過數十寒暑輪到現在不怎樣賞鏡但勝在有型有格的 Daniel Craig 擔正,這位堪稱影史中最不可能被打死的神話角色,到底有什麼魅力連家諭戶曉的日本電器公司和歐洲名啤酒商也想要來高攀分杯羹?不說也看得出電器公司是一昧硬賣庶民科技、乏味的啤酒就以歡(fun)元素與越來越年輕化的電影觀眾接軌。打慣算盤的商家無時無刻都在找機會將潛伏於年輕人心中的各種慾望,以霎眼的模特兒與產品包裝通過廣告宣傳片將之投射放大於銀幕上,博取他們的認同感後就繼續撈其大銀。俗語說得好—洗腦要趁早。

要找出跟特務員交涉的源頭就要回到童年看 Betacam 的時代。說起當時能夠及時「追」到 TVB 出品的電視劇錄影帶和聽 Sony 第一架卡帶式 Walkman 是最應(in)的潮流時尚。不知是幸或不幸,童年無知的生活內容就由無線的電視劇集一部接著一部不分晝夜來灌腸、填鴨‥而特務員就是在等待下一部更精彩的電視劇集之空閑中找到他登場的機會。猶記得第一部看的是《Goldfinger》,幼小心靈不明白為什麼沒穿衣服的女人被謀害後身上塗了厚厚的金粉伏臥在床上,難道金色是當時最流行的顏色,貪美的女人臨死也要擺出金光閃閃的蒲士來應潮?之後平均每隔兩年就有一部邦片面市但總覺得在《Octopussy》裡演歹徒的 「鋼牙」比 Roger Moore 更搶鏡是因為自己一直很喜歡嚼乾魷魚絲,心底下想到可擁有這麼一排犀利的個人武器來方便口舌之快也是相當不錯。其後 Betacam 與 VHS 的科技銷售戰的結局是前者被逼提早進入歷史博物館而我也隨著時間的腳步一起進入寶貴的青春期。

皆因中學學校座落於鬧市而佔盡天時地利兩大優勢,周五提早放學的放牛班就會自動約好到戲院門口買票看最新出廠的荷里活電影,是的沒有寫錯,那時是荷里活電影的黃金期,開眼閉眼都可以看到荷里活電影明星的巨型海報,大剌剌膽生毛般站在戲院的街頭巷尾猛拋生藕,專向這班賀爾蒙激素多到沒地方賣的無知少男少女埋身,定期坦開手板向學生哥學生妹索取特別學費有如街邊小販要繳了某社區的「繁榮基金」後才可以光名正大擺擋口做生意。翻開舊日的觀影流水帳有被派來殺人亦救人的《Terminator》、從脫髮開始打到禿頂的光頭神探《Die Hard》、科學博士與鄰家小子的瘋狂時光穿梭《Back To The Future..》、隨著印第安那‧瓊斯出生入死般探險《Indiana Jones &..》、男女豪傑跟外太空異形的無間糾纏《Alien》和《Predator》‥這時風光了廿十年的邦片監製,也是先知先覺趁老牌特務員光榮退休前找到新一代的 Timothy Dalton 在《The Living Daylights》來延續其不死神話系列。

不知是否天生對特務員公式化生涯沒什麼遐想(包括大俠與一票江湖兒女之類的角色)由幼時的不懂到現在的不耐,邦演員換了一個又一個,早已都不在乎到底是誰在演啥故事。反而教我念念不忘的是那幾首主體曲如 Rita Coolidge 唱的 《All Time High》和 A-Ha 那首比戲名更出名的八十年代流行曲。另一個讓我看見什麼系列或續集就起疙瘩的電影也是間接使我對邦片直接死心的原因。君不見上面提起的電影換了導演仍然由同一位演員或角色,換湯不換藥的在荷里活苟延殘喘著如《Terminator: Salvation》、《Idiana Jones & The Kingdom of The Crystal Skull》(片名有夠長的)、《Live Free or Die Hard》、《Alien vs Predator》‥沒完沒了如瘋了的狗咬住自己的尾巴(票房)不放,美其名是為了讓觀眾有機會跟英雄美人再續未了緣,難聽點就是個個導演或編劇都患了創意癡呆症,也忘了什麼叫做見好就收(適可而止)務必要攪個《星球大戰:前傳》、《達文西密碼前傳:天使與惡魔》‥以為觀眾很喜歡上歷史科似的繼續往考古隧道挖,希望總可以掘出個春天來。

或許,導演是一廂情願式的認為觀眾在童年吃過的棒棒糖滋味是最甜的,但我相信特務員也會有那麼一天很肯定的向英國最高情報局大人說:「夠了,你再也不是我要喝的那杯茶。」

希望那不會是很遠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