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寧靜溫熱的空氣裡傳來陣陣熟習的晚禱聲。悠悠古老的韻律宛如徐徐轉動著的電風扇,轉呀轉、不停的轉‥不其然的讓我想起神祕蘇菲派使徒跳的旋轉舞,隨著音樂無限不孜的旋轉,讓心靈慢慢打開通往冥想的空間。
我們都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為存在的客觀事實,對於看不到的風,它真的存在?或著向一位自幼失明的盲人問他現在是否生存在一個活人的世界裡而不只是自己獨沽一昧在幻想?
你有可能說因為長期的知識累積讓我們可以作理性思考來驗證這個世界,那為什麼我們不能用這些知識來否定那看不到,反而一再追求能夠到達福音書作者所寫的極樂世界裡?是否我們在現實生活裡有太多的不滿而讓大腦神經自動反射作好夢釋懷罷了,就像弗洛伊德為潛意識開脫而提倡《夢的解析》,那麼請問閣下潛意識到底又是啥?
山旮旯地方虔心少女有幸得到復學通知能夠往大城市繼續求知識和開始新生活,顧不得身帶間歇癲癇病況的困惱和母親以此避免女兒拋頭露臉病發無人幫的理由,拎了打字機、取下牆上的木十字架和收拾幾件細軟跟支持自己的夫親道別後,頭也不回的踏上不歸路。人雖是走開了但心頭依然掛著從小至大受盛行於坊間的聖徒教義影響,更放不下家裡奉行的原教旨主義‥對虔心少女來說,信念(Faith)就是活下去的一切、所有、全部。
在校園裡,虔心少女很快就融入年輕人自由自在沒有禮教束縛的流行文化裡。除了喝啤酒跳迪斯可之外,聰穎和好心腸也為自己在這陌生的地方跟同鄉舊識復修並結好姐妹友誼之外,更加讓沉悶得慌急不待發的愛情種子找到適當的陽光與雨水滋潤而茁壯成長;一時沉醉於來自各方面愛的禮讚中,意氣風發。
好事遭遇太多,老天爺見了會不爽。在一場和家人共赴朝聖之旅中,虔心少女早已遺忘千年的間歇癲癇發作如突然自沉睡萬年的死火山地底發動令人感到嚙合痙攣的顫慄。幾番折騰,逼於無奈的虔心少女只好重新接受藥物治療以試圖壓抑可怕病發,早日回復正常生活。沒想到病魔沒有被藥物打倒,虔心少女卻愈來愈覺得有惡魔在跟自己的靈魂爭奪飽受煎熬但依舊純潔的身體﹣神的聖殿。
最後虔心少女的狀況不再適合繼續待在校園,在男友和好姐妹的扶助下被送返老家接受父母的照護,而戲肉才剛開始。在這裡虔心少女自己跟家人、朋友、一前一後兩位老嫩神父的互動成了本片的焦點。夫親希望虔心少女能站在醫學知識範圍裡找到回歸正常的道路,虔誠嚴守教條思想的母親不想跟代表罪惡城市來的兩位朋友妥協,讓他們入屋探訪病人。另外兩位神父對發生現象持不同看法但虔心少女最後還是堅守信念,願意接受驅魔儀式。經過幾番治療後,好姐妹不忍見到虔心少女毫無氣息臉色蒼白和心有預感遊說不如逃席而去在遠地慢慢養病,只可惜好主意被身陷著魔意識困擾的虔心少女拒絕。好姐妹不但為束手待斃的情況抓狂,更為了可能永遠失去摯友而傷心流淚。
德國導演 Hans-Christian Schmid 並沒有說明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女主角香消玉殞,他只想探討當發生此特殊個案時什麼會影響人事環境之間的互動與產生怎麼樣的後果。幸運是我們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個案,不幸是如此個案是根據真實事件杜撰,讓人看了感覺心有隱隱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