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班牙電影的青少年《El Bola》跟地球村其它村民無異,只是閒時喜歡與對頭打賭在郊外跟火車玩“對對碰”。能夠僥倖躲過被鐵龍搌成肉餅是平常事,想擺脫家裡突然結集的暴風眼卻不是那麼容易。原來遲早要接見的死神並不喜歡徘徊在鐵軌旁,風眼的源頭正是那位活生生站在家裡,碰到面時必要說‘Hola!’的父親大人!(導演:Achero Mañas)

意大利電影《The Speed of the Light/La Velocita Della Luce》裡的美女接線生與偷車大盜本是同黨,為接近一位身份與背景都極度隱秘的老人家,雙雙被好奇的貓漸漸引入死胡同而仍不察覺,拿著奪命鎖魂刀的死神已站在黑暗盡頭等著⋯本片映像流麗音樂搭配也很有氣勢,只可惜壞在甫開始觀眾已可猜到結局的故事,真是白白浪費意大利電影之優良傳統——喜歡聘用俊男美女做冰淇淋代言人的心思。(導演:Andrea Papin)

波蘭電影《Chopin: Desire for Love/Chopin. Pragnienie milosci》是肖邦與喬桑兩人開始仰慕對方驚世才華,如何相扶相愛到相對相離的激情多重奏,舊情人和一對子女的輕蔑妒忌從中作梗,全都只是為了爭取喬桑身上處處漫溢的愛!不斷費神心理交戰至體力透支的情感遊戲,到頭來受精神傷害的一蹶不振、爭愛不遂的以亂愛來報復、健康本來已經夠孱弱的就更加惡化⋯缺乏喬桑愛情滋潤的肖邦離死神不遠矣。(導演:Jerzy Antczak)
接下來這幾部電影才是本屆電影節,自選的 crème de la crème:

丹麥電影《Terribly Happy/Fryktelig Lykkelig》 真有頻頻讓人覺得驚奇的感覺。無論故事編寫影像拍攝角色演繹,環境空間背景與音樂配搭營造的懸疑氛圍,誘逼觀眾審視“本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是否煞有其事,還是男主角身處寒冷郊外執行警務時,為排遣寂寞而自作的南柯一夢?不受當地居民歡迎的一對夫婦突然離奇死亡,讓身陷嫌疑最大的警衛男主角,自動放棄回歸運用法律規範來治理文明城市的機會,反而選擇加入以長老式執行私刑的意識封閉僻鄉,個中經歷多個轉折巧合與弔詭,真要看完電影才決定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導演:Henrik Ruben Genz)

瑞典今次放映兩部電影《Leo》與《Sunstorm》。《Leo》是導演一手包辦自編自導自演,通常也會找自家人例如父親來演的電影。身為土耳其外來移民第二代,導演常常為了自我身份認同、種族宗教習俗文化的差異⋯模擬身入其境的電影情節來跟當地社會現象對話。導演拍過的電影不是每一部都像《Leo》這般悲慘,以死亡作故事的開端也以死亡來結束一切,其中也有不少是導演透過世界大同的心態,以比較輕盈惹笑的手法來表達瑞典人在日常生活中的 bitter sweet。(導演:Josef Fares)

法國電影《Welcome》也相當惹人注目。庫德籍(Kurdish)少年自中東徒步穿山越嶺來到法國海邊,設法偷渡英吉利海峽到倫敦追尋至愛的艱辛,感動了正要跟妻子辦離婚的當地游泳教練西門。西門為了贏回妻子的愛與自信,不顧一切阻礙也要幫助少年學習游泳,可是只靠超額的意志力是否可以保證橫渡成功?影片的結局將會給人有意想不到的超然體會。(導演:Phillippe Lioret)

比利時電影《The Only One/Vidange Perdu》是眾影片之中,比較關注老人問題的一部。戲裡的獨居老翁跟一般等吃、等睡、等死的三等老人不同,他有個人意見並經濟獨立,想到要做甚麼就會毫不猶豫去做,完全不把庸俗女兒提供的意見當作一回事。最可敬的是他還未放棄學習新事物的勇氣,例如放棄打字機改用電腦打字、隨鄰居上超市買菜煮飯、自聘辣妹打掃收拾家務⋯看來生平唯一可以打倒老翁的事情就只剩寂寞難耐的時刻,到甚麼地方找人作伴頓成為老翁當下的困惱⋯(導演:Geoffrey Enthoven)

芬蘭電影《If You Love/Jos Rakastat》是根據當地作家 Zacharias Topelius所寫的童話故事改編,是一部非常有節奏感的浪漫愛情音樂劇,裡面的演員從小孩到成人三句不離唱歌,五步不離跳舞,哦你猜對了,它是非常的范-特-西。或許我們對北歐國家的氣候不大瞭解,以為常年生活在寒冷之下的草民,男人是舉止野蠻粗魯的維京大盜,女人是一座面無表情的天然冰山⋯哈哈,這麼刻板僵硬淺窄偏見迂腐的觀念,早就應該把它拋去爪哇國給土人煨番薯算了。今天的芬蘭擁有連續讓人“驚艷”不斷的事物,處處以人為本的人文教育實在居功不小。甜美的主題曲“Jos sä tahdot niin”出自原唱者 Hector,由 Samuli Edelman與 Jippu代替男女主角在幕後對唱,大家不妨到 YouTube查看。(導演:Neil Hardwi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