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懂已經是第幾次用《海角七號 Cape No.7》來做標題,要寫的內容卻像斷了線的風箏,跟著自由思想之風雁翔,漸漸飛去再也看不到的遠方。
聽著日本教師口述著一封又一封感情豐沛的信箋,猛然想起到底已經多久沒有拿起筆來寫信?想著想著突然自個兒笑起來,別說寫信這麼浩瀚的造字工程少做,就連寫字這麼簡單的一撇一划,也須要開動電腦來代勞,真是慚愧對不起從小教我寫字的華文老師。
曾經有一個那麼非常時期讓我有機會用無邊無際的風花雪月,把一張張泛藍的 par avion 信箋填滿,再細心放入塗上紅漆的四方郵筒,投信的方向當然是「寄往國外」的那一邊。
說來不是為了誇張,心血來潮是會一次過寫上好幾封,故事分開上中下集也是家常便飯。也不懂心思幾時變得那樣有見地,像熟讀天文地理的博學大師,沒有每天似天文台向朋友報導今日明日後日的天氣預測,皮膚就像患了不知名堂的痕癢,渾身不自在。幸好朋友也可以在上課與寫作業,蜡燭兩頭燒的忙碌時間中,滕出寶貴時間跟我一起瘋了般寫信。每個禮拜最重要的事不是到教堂去做彌撒,而是點算有甚麼八卦見聞可以跟朋友大書特寫,沒事化小事,小事最好化成大事。
也不是說沒有去「熱郵」登記掛號,可是那種流行玩意兒在當時還不比寫信或等信來得那麼—怎麼說,像在天寒地凍的冬天有幸收到那麼一個燙手山竽,不但溫暖了掌心,連帶將《Un Coeur En Hiver 今生情未了》提早拿出來放到下一個百花齊放的春天裡解凍。電子郵件無疑是最快速將心意傳達的現代工具,但就不見得是最有效最環保(當機,節源)更遺憾的是不能看到寫信人從小寫到大,見到它就好像看見真人般,那獨一無二的親筆字。
對麼,我沒說漏吧?當你看見一封又一封未開的電子郵件像雪花般堆積在你的電子信箱裡,其中有很多是急著要回覆的公事你不想打開,一些無關通癢的你更加不假思索就把他們踢進垃圾筒,電子賀卡呢?對不起,沒空花時間去等它上載後又下載般麻煩。到底是科技替我們省下了多少寶貴時間,讓我們有多一點自由,還是讓我們多忙一些多做一點事,再為忙碌找藉口?
打開信箱自萬白信叢中,驚見一封帶有粉藍淡紫或蘊紅的信箋,是否會讓你平靜怡然的生活,泛起一圈圈微漾的漣漪?既然這麼喜歡收到好友寄來的信,為甚麼不趁現在有空的時候就動筆呢?加油,朋友們在等著你的鴻雁,捎來久未聽到也是最想念的祝福。